從《我為琴狂》,《鋼琴課》想到我的鋼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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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ERSHWIN。這是我的直立式鋼琴。它是發出暗紅色光澤的,從我幼稚園起就陪我到現在的老朋友(在我的人類朋友中,也還有不少位是那時的舊識倒是真的)。
我知道我命很好啦。當我說我想學鋼琴,就立刻開始等我的鋼琴進口、到我家組裝、請調音師(他姓陳,是位很厲害的先生。我外曾祖父的琵琶也是請他修理、調音,等我哪天心血來潮去拜師學藝。他後來組了「漢唐樂府」)調音、每星期有老師到家裡來教我彈……到我上國中,換到的第三位老師很兇,我實在不想跟她學了為止。(前兩位老師都出國留學,後來也回台灣在音樂系所擔任教職)據我媽三不五時提醒我,說我小時候有多了了時的說法,是我二歲的時候會唱五十多首歌,三歲時超過百首,而且廣播電視上只要一播歌,我在第一小節,或至多到第二小節就可以跟她說那是什麼歌。現在我雖然功力大退,不過我曾經在實驗地聽青蛙叫聲,可以分辨出是哪一「隻」青蛙在叫也是真的。
但是,耳朵靈的壞處,就是眼高手低,在練琴的時候,總是不會達到自己的標準,更何況是我媽的標準。對我來說,土耳其進行曲真是我心裡的痛啊!因為我每次在練的時候,我媽都會在我背後放各位名家大師的演奏版要我跟上,但是在我繁忙的小學課業外帶民族舞蹈、合唱、科學展覽、國語文競賽等各種外務之餘,我練琴的時間實在不多,於是我就一直被莫札特遠遠丟在身後,聽著琴音遠去,我的手指卻還只能在鍵盤上不停追趕……久而久之,我當初雀躍的想要學鋼琴的熱誠也逐漸遠去;等到我像兩位天使的鋼琴老師分別出國進修(第一位是男老師,是我低年級時的老師;他要去維也納唸書的時候我哭了很久。第二位是他的學妹,名叫黃萌,人也很好。她不教我時我大了,也就不哭了)、換到第三位兇巴巴的老師時,我也進入反抗的青春期,於是就不學啦!
雖然如此,我偶爾還是會彈彈我的鋼琴,用我的速度跟它說說話、聊聊天。特別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,我可以彈上一整晚都不停
快樂的事,我跟人類的朋友分享;不愉快的事,講給別人聽,除了得到一些安慰之外,大家其實不一定幫得上太多忙,反而只是多了幾個人幫你難過。既然如此,那何必呢?音樂可以給你慰藉啊!何況是能夠毫不保留的反映出彈奏者心情、感覺的鋼琴(或其他任何樂器)。
現在,
我的鋼琴快要淪落到變成我的書架。可是在先看過電影我為琴狂》,讀完《鋼琴課之後,真的讓我在多年之後動了凡心,想要再坐在我的琴凳上、掀開曾經是我心愛朋友的鋼琴,再度用指尖跟它說話、聽它回應(然後等著被調音師碎碎唸…)
因為我為琴狂鋼琴課雖然媒體不同、主角的國籍與性別不同,但是他們對琴音的狂熱與追求、他們周遭的音樂家們對完美的無止盡追尋,都會喚起閱聽人,特別是音樂愛好者們的同理心,讓大家共同掉入音樂這個令人沉醉的世界中。
每次看到這種題材的書或電影,我都會想到我的大學同學白小弟。他在學時是台大合唱團的團長,有絕對音感,會彈鋼琴拉小提琴跟其他我懶得數的樂器。有一次當他到我家來時,他用我的鋼琴彈了幾個音,問我跟我同學J(小學+高中+大學)他彈了些什麼。我們有點不屑的看看他:「你彈我們的名字,還能是什麼」;他則說:「哦,聽得出來,那還不錯嘛!」頗為欠打。我幾年前寄了鳥叫的錄音帶要他幫我把台灣的鳥叫聲寫成五線譜,他欠到現在還沒給我,理由是:「同一種鳥也有好多種叫聲,好難寫…」所以為了要讓他每次回台灣會找我,我只好都跟他說:「先不跟你要啦!」
他在幾年前換到內華達州去教書以後,找到一位手工作小提琴的師父訂了一把琴,還每隔一陣子就去拍拍照片,看看小提琴的製作進度,跟師父溝通看自己想要小提琴有什麼樣的聲音。三年前我去美國時,他很高興的講這件事給我和J同學聽,也跟我們說師父有算他便宜些,收了他多少錢。
我跟J同學都覺得他高興就好,一把琴傳家跟一輛高級名牌汽車給子孫,琴會留得久遠甚多;不過就有別的同學上網查價錢,說現在一把琴才多少錢,他買貴了等等。那,只能說我們看事情的重點不一樣了。
每個人執著與沉迷的事物不同,彼此也不一定能夠互相瞭解,不論那是音樂、公仔、皮包,還是其他;重點在,高興就好!但是話說從頭,有機會的話,請一定要看我為琴狂的電影、讀讀鋼琴課的書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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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1 
蔡心地 [ 2010-11-16 10:13 網址 | 回覆 | 編輯 刪除 ]
練琴真的很痛苦!
青蛙巫婆 [ 回復於2010-11-16 22:13 網址 | 編輯 刪除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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